知网检测样例–青春片的新怀旧美学

2017-08-22 作者:小编

知网检测样例--青春片的新怀旧美学

多年来,“青春”一直是革命话语的主题之一,也因此一度被带上“激情面孔”,即青春就是飞扬的,是不受传统拘束和规则压迫的。无论是王蒙的《青春万岁》还是杨沫的《青春之歌》,青春都是这种革命话语下的“冲破”、“打碎”和“前行”的形象;而新时期以来,《人生》的“忏悔面孔”与《摇滚青年》的“现代面孔”,赋予“青春”忧郁的历史气质和未来想象的现代性意蕴;直到崔健的摇滚乐出现,“青春”才带上了“愤怒的面具”,表达对于当下的强烈否定和批判情绪。而1989年以后,桀骜不驯的政治冲动,被失去了压抑感的历史处境所围困,曾经充满意义的“青春”,忽然之间处在集体失语的境地。

崔健的专辑《无能的力量》(1998)无意中说出了“青春”的新面孔:面对现实的无能为力与尝试冲破困境时的“一脚踏空”。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,有了“青春怀旧”。作为一种现代性社会别具一格的社会意绪,“怀旧”呈现出对历史黄金时代或者黄金时刻的“回忆”,含蓄地隐藏对当下社会的缠绵怨怼。在这里,怀旧的美学也就成为标记社会裂变的美学,即通过情绪化地重新想象历史,为未来打开新的可能性。在这里,“怀旧”对于过往生活总是进行过度美好的渲染和想象。按照赵静蓉的逻辑,怀旧的历史美化,可以理解为现代人对连续性、统一性和完整性生活的欲望表达。①因此,怀旧呈现出来强烈的忧郁气质,以强烈的伤感色调,强调另一种生活的重要性。

事实上,青春怀旧从它发生的一刻起,就充满了对当下社会的拒绝和否定的倾向。在怀旧的流连忘返中,将岁月老去的感叹,无意识地变成对资本机制笼罩下苍茫空洞生活的抵触。而校园民谣激活的青春怀旧,从一开始就凝结着对不想困守的生活堡垒的困守意识。与其说,校园民谣是对社会的强烈的批判和不满,毋宁说是一种变相的对现实丛林规则的“抵抗性承认”,是无力呐喊却又不想沉默不语的激情剩余力量的回光返照。

近年来的“青春怀旧”成为人们“把过去当做未来”的有趣途径。中国批独生子女在初恋的怀念中宣告长大。当他们怀旧的时候,却让我们看到了无所怀念的空疏。全部生命的历史,无论怎样追问和重建,都是操场、教室、啤酒和床。除了身边落叶证明岁月的老去,这一代人再也找不到什么来证明自己曾经活过的意义。

所以,青春新怀旧文化,说到底是用伪装的波西米亚气质,来给自己同质化的、一眼看到老的现在和未来的生活进行巧妙辩护的文化。如果我曾经有过如此荒诞离奇的“卑恋故事”,那么,我的生活就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平淡无奇,于是,我的未来自然也会存在另一种可能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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